徐子归猛地向前一扑,青衣整个身子都被她拢在怀里,紧紧的压着。
“噗嗤”
声音很尖锐的,投进了几个人的耳膜里,撕裂般的,难受的很。
“子归”
比起青衣的惊慌失措,吴峡脸部肌肉一阵一阵的抽搐,失声大喊,好像是死了爹妈一般。
“放她走”
徐子归的手一颤一颤的,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一样,但是明显的什么都没有抓住相反,像是重物坠地一样坠落下来,忒然落下。
“滚”
吴峡所有的声音集中在这一个音符上面,带着空气的余音阵阵颤抖,青衣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徐子归。
刀插在胸口上,笔直的刺进去,血顺着力度直接倒吸回去,一点都没有喷溅出来。
除了徐子归的脸色苍白的确实很难看,刀子整个的埋进血肉里头,看不见一点刀刃留在外头,有些骇人。
青衣脸爬带滚的下了楼梯,踏出门的那一步似乎想到了什么,身后却如同有猛兽袭击,奔跑不停。
直到迎头遇见了一个不高的声音“你没事吧?”
声音不熟悉,青衣循着声音看去抬了眸子是个陌生的面孔,瞳孔一缩——这人身上穿着警服,再顺势一看后面是密密麻麻的一队警车。
“引君入瓮?”
青衣呐呐自语,旁边的警官似乎在询问她,可是她却只能听见耳朵里“嗡嗡”的鸣声。
再后来……
青衣坐在警局里有个扎着高高马尾,头发顺直的撒着的女警官问她。
“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?”
“吴峡沉默,他和死者有什么关系?”
……
青衣冷漠,只能听着“死者”这两个字在耳朵里打着转,另一个则是闭塞了,听不见别的话。
“暂停审问吧,看起来她的情绪很不稳定,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案件,受害者怎么可能会提前半小时知道自己被杀死?而且我们到达时……”
旁边的男警官皱了眉头。
不知道被留了几天,青衣就是浑浑噩噩的,吃饭睡觉,其他的一点都不管。
没有人会来保她,周边的人都是些干见不得的人儿。
过了三天,终于有人来保她,只是出乎青衣预料的是——那人是钟楷。
“走吧”
青衣披头散发,头发出油,一撮一撮的黏在一起,很不好看。
“去哪儿?”
青衣几天没有说话,声音低低的带着沙哑,颓废。
钟楷牵了她的手,声音有几分雀跃“回家”
然后过了一会,又不轻不重的问“是害怕吗?”
“不算是,就觉得……意外”
青衣苦笑。
“徐子归是南梵死前见得最后一个人,吴峡一直以为那U盘在你手里,却不想在那人手里。”
“南梵或许有过算计,吴峡会对徐子归有一丝怜悯,而这种怜悯……相反正隐瞒了这些年,要了他的命”
钟楷掷地有声,轻轻浅浅的,不带着一点玩味。
“结案了呢?”
青衣看着阴沉沉的天,地下还有几点混合着土的脚印,不怎么清晰的印在沥青的路上。
问出来一直想问的问题,“你……是卧底?”
钟楷笑笑,不怎么开心似的,又或者并不是因为这件事,只是简单的说“回去好好洗个澡,换件衣服,去见见老熟人”